2018年12月10日星期一

簡短的一篇

看到松浦彌太郎的一篇文章標題「不是自己喜歡的,也會有好東西」,心有戚戚焉。世事萬物有百態,當中有你發自內心很喜歡的,也有你聞之不認同、心生厭惡的。松浦先生的意思是,不是要你積極去面對你沒興趣、不喜歡的東西,但是至少請你放下偏見,去看看它,而不是一早就全盤拒絕。你可以體驗,體驗後還是不喜歡那就坦承表達不喜歡。沒有對和錯。那是你體驗後的感受,那是屬於你的體會。別人問你這個吃過沒、那個知道不,至少你還可以侃侃而談自己的經驗。

這本書長這個樣子:





2018年10月15日星期一

不要膽怯

回到工作崗位第一天,我先是搞錯了班,早上就到了,其實是下午班。再來就是點貨時寫錯了東西,先是將錯的劃掉重寫,結果越寫越多錯,看起來髒髒的,索性整張紙揉一揉丟掉,再拿新的。有人說過你每將一張紙丟掉,就有一棵樹在哭泣。我把耳朵擠上耳機聽音樂,假裝沒聽見樹的哭聲。

今天姐說馨馨在學校受了委屈。難為了這小小的孩子。

想起四年前某日,我和姐姐載著馨去補習,到了補習班樓下,姐對我說:「你幫我牽著馨上樓吧。」

馨比我開心,一下車就攤開她的手掌要我牽。

走到樓梯口,我問馨是這裡嗎?馨回答是。她走得很慢。後來才理解她其實興奮,享受著我牽著她一步一步一起走的感覺,所以放慢腳步走。

到了補習班門口,馨從頭到尾都一直在笑。待補習班老師將馨帶進去,我才隔著玻璃和她說掰掰。

有一回我們去商場,姐將馨暫時託付給我。就說如果我想去逛街了,可以把馨留在書店的童書區,她自會在裡面消磨時間,無須操心。看著馨一進了童書區,果真馬上席地而坐靜靜地看書。

我先是在書店走了一圈,回到童書區,坐在馨旁邊。半晌兩人沒說話,她看著書,我看著她。最後馨馨忍不住抬頭對我說:你可以去走走的哦。我哦了一聲。還是不放心,繼續看她,她繼續低頭看書。

結果她居然嗨呀了一聲:你真的可以去走走的,沒有關係。那聲嗨呀聽得我啼笑皆非,這個小大人唷。

我才站了起來,再確認多一次:「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? 」她以堅定的眼神看著我:「真的!」然後我才出去。

但每每看了一間店鋪,就會疾步走回書局看看馨一切可好。然後又走開往下一間店走,又不敢走太遠。

來來去去好幾回,直到姐説她已經到書局里,要我放心盡情去逛。我才敢放下心。

那時的馨,應該才剛上小學二年級。

又偶然想起馨曾經送我一個木製心型鑰匙圈。好像也是同一年吧?上面寫著Cameron Highlands。字眼旁還有一顆草莓的塗繪。姐說這是馨最寶貝的一個鎖匙圈。她會把鎖匙圈送給我,表示她對我這個阿姨甚是喜歡。

幾年後,姐告訴我馨有點想念她的寶貝鑰匙圈了。我問姐要不要我把它寄回去。姐說沒關係,再看看吧。

今年馨五年級了。照片中的她一年比一年高,不再是當初那個我牽著上補習班那個嬌小的孩子。

這裡有一段李健的歌詞,如同詩詞一般,我要獻給我親愛的馨:

請你不要膽怯 善良的人  
 在黑夜裡我陪你
你看天邊的光 或暗或明
卻從未熄滅








2018年10月12日星期五

异乡人回家

12年,足以走过一回12生肖。我看到了那张似乎没变的脸,和12年前一樣。我们约了见面,她来到我的住处时还走错了,车子停早了。在电话里她说她到了,我说你走错了,我在下一间。

她与我想象中的不同。没见面前我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娴静的女子。一进车就发现此人竟如此活泼,反倒是我显得拘谨。

有大部分时间我听她说话。聊聊生活琐事、聊以前比赛的回忆。一边说一边看她利落地超车。

那年我20岁,她19岁。当时我只是个初生之犊,穿着当时流行的飘逸丝质长裙,蓝色的,妈妈做的。唱着张惠妹的歌。假装自己已在情场受伤多年。揣摩心痛的感觉。

她唱了那英的歌。台风和歌艺好极了。她进了决赛圈。我坐在台下看着。她上场前,台下遥远大门处有几个小男生喊了她的名字,还示爱呢。台上的她丝毫不受影响,只专注地唱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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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某天忽然告诉我说,我嫂嫂问了两个小瓜,你们去外婆家时,姑姑都在做什么。他们回答睡觉。隔天再问,还是睡觉。

两个小瓜补完习后的时间,刚好是姑姑想要小睡的时间。遇到雨天更是好眠。小瓜们心想这个姑姑怎么老是在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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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与惠美见面的日子。我加上爸妈三人,摸摸索索也迟到了。车子驶到熟悉的路,车上三人没一人能说出惠美家的确切位置。误打误撞把车停在路边找解决之道,然后就听见我妈说惠美出来了啊,那不是惠美吗。

仔细一看,还真的是她。正在拉开篱笆门。

我真厉害,就这么恰好停在惠美家外。太有意思。

妈妈有时的说话会让我冒冷汗。前一晚我对惠美说你别介意,万一她说了不该说的话。惠美说没事,老一辈的人都一样。

然后她说到时干脆把话题转到我身上,几时要完成人生大事。我说那我会告诉我妈除非对方是李健。

惠美家的两只小狗长大了,三个月岁龄。壮壮的挺好,四处乱窜。没两下又带着好奇心折返看看我们在做什么。也一路跟到屋子里去。

家里有一对猫伴侣。公的叫Momo,母的叫Molly。过年时看过Molly,喜欢待在客厅当公关,比较会交际。Momo看了我们大家一眼,就走去浴室外思考人生。

这个家热闹。小动物们不会说话,但是眼耳敏锐,与主人心照不宣。我为惠美感到开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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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了一本盛可以的《怀乡书》,从淘宝买的,算准它会在这个时候寄到家里。还有另一批书恐怕是赶不上了。

另外还厚了脸皮对惠美说借我看看豆豆龙,网络上找不到。

惠美带给我三毛的书。她说这本书也挺诗意(你是这么说的对吧),我应该会喜欢。我要说的是,我确实很喜欢!












2018年6月16日星期六

再接再厲

剛剛結束了一場全砂性質的歌賽,我沒能唱入決賽。不了解我的人,會以為我會因爲沒晉級而垂頭喪氣。殊不知我決賽當天可忙得很。一邊忙著用面子書做賽事直播,一邊欣賞決賽選手們的演出。哪裡有時間唉聲嘆氣。世事不求十全十美,但能在跌跌撞撞中學習成長,也是很享受的。

想到以前在Astro歡喜來卡拉的半決賽,那場比賽只能選十強代表馬來西亞到中國大陸比全球閩南語歌賽。而我前前後後唱了三屆,每一次都止步於全馬二十強,也就是半決賽。有一年的半決賽我的排名是第十一。離十強就只差一步啊。現場直播宣布最後一個可以晉級十強的名單的那一刻,我在全馬觀眾的注目下,五味雜陳地走下台。隔天晚上我坐在比賽場地不遠處的購物中心裡的一間飲食店,隔著玻璃看著戶外十強選手們的彩排,那一刻我赫然明白一件事。那就是還好我沒晉級。看著他們個個有備而來,我在想如果我成功晉級了,那我似乎也拿不出什麼與眾不同的看家本領去跟其他人比拼。

我好像能聽得見老天爺跟我說:你都還沒準備好,怎麼可以貿貿然就去比賽呢。

有位友人對我說,要唱好一首歌,不能臨時抱佛腳的。要不斷地練習、不斷地鑽研、不斷地唱。

尊重其他歌手,就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交出來。我是這麼認為的。